苏比电台265：重设10 失落的家园

舒米还没机会想起过去那些细枝末节的片段，她能体会到只是空白，在地球上，她总能清醒的预知未来即将发生的事，现在突然不行了，这种感觉就像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，像当年从盖那星离开父亲被迫驱逐到地球，甚至像重新回到母体一般无力。跟她从小就感受到的，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无力一样。

札记

I

舒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，背对着坐在灰蓝色的书桌旁。她扶了一下床沿，想撑起身看看四周，身体却失败的跌落回床上。女生听见声音回头，发现舒米醒了，便走过来坐在床边友好的跟她打了个招呼。

在短得无法描述的瞬间，舒米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，可当那女孩一开口，熟悉的感觉立即让她激动的瞪大眼睛，那是他家乡的语言！自从妈妈离去以后，她再也没听到有人用舒维尔语说话。

“你果然是舒维尔人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。”不等她开口，那女孩接下去说，“我叫蕾，你呢？”

舒米惊讶的表情停在脸上，嘴微微抖动却没发出声音。她不知道，至少想不起来自己过去在盖那星的名字。

蕾耐心的等待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当她下意识的回答舒米时，蕾转了转眼珠，“舒米，倒不像是舒维尔人的名字呢。”

“这是盖那星还是罗巴基地？”舒米艰难的歪过头斜斜的看了一眼窗外问。

“你不知道？”女孩不解的反问，“这是罗巴星，还以为你是从盖那星逃过来的呢。”

舒米肯定知道，罗巴星就是她预计的归途，她的计算一点儿也没错，出发去地球前曾在罗巴基地的那次停留，是她对这里的隐隐印象，可真的过去很久了。

II

谈话没能继续下去，因为时间不允许，蕾要赶去参加毕业辩论。她扶舒米平躺下来休息，舒米的脸色仍然虚弱无比。

为了照顾这个从天而降的人，蕾一夜都没合眼，可怜的舒米一度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。蕾还跟青吵了一架，青说不该在家里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，即使救也要立刻送到难民所。而蕾坚持把她留下，也许是想到最近媒体上接连曝光的一系列有关难民所的丑闻。

当然，蕾看起来对这位自称舒米的女人充满好奇，不仅因为他们是来自一个星球的同乡，而且总感觉眼前这个舒维尔人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现在能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罗巴星的舒维尔人，想必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经历。蕾不认为眼前这个背着上个年代陈旧翅膀的人是舒维尔的逃兵，如今不可能有人选择这么冒险的方法，从盖那星偷渡到罗巴星一直是重罪，据说舒维尔安全军很多年前就收缴了当地居民的翅膀，还在边界安置了大量武器随时准备打落靠飞行潜逃的人。

III

赶去教学楼的路上蕾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垂，可她还是察觉到四周围绕着的奇怪的眼神，这里的学生除了每个都有傲人的成绩，大部分更因为出身而自恃高人一等。

走进教室，准备同期申请毕业的辩友和老师都已经到齐，看到蕾进来便立刻收起谈笑风生的面孔，本来轻松的气氛一下子降低了几度。

“听说昨天有人还挺浪漫，看来是学有余力，有十足的把握毕业了。”安静了片刻后老师用有点嘲讽口气对着空气说。

“是呀，那种排场，哪里像是学校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电影呢。”一个辩论的同学随声附和。

蕾收起疲倦的面容翘了一下嘴，看上去已非常习惯如此直白的讽刺。她在最边上的空座位坐下，跟同组的搭档点了下头。

对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没有任何回应，那眼神让蕾心里堵得发慌，从没有哪一刻让她比现在更加痛恨雾萨人。

毕业辩论是蕾所修专业最重要的考评成绩，分为两组，每组五人，双方阐述对立的观点来试图击败对方。蕾这一方的观点是《自由表达是文明发展进程的必然产物》，蕾第一个发言，看着黑板上飘着的讽刺的题目，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，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，这次毕业申请看来肯定砸了。

IV

蕾这一方在刚刚的辩论中落败，虽然辩论胜负与毕业成绩并无直接联系，可临走还是被队友小声抱怨不该把蕾分到他们这边。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太大了，它无情的飘进蕾的耳朵。

蕾刚疲惫的从辩论教室中走出来，就被在门外候着的青堵住，她黑着脸侧了侧身子准备过去。

“你不能再收留那个意外来客了。”青挡住前面的路。

“意外，”蕾冷冷的说，“这么说还真贴切。是我收留的吗？那是我们两个的宿舍，什么时候你和我分的这么清楚了？”

“知道她是什么人吗？”青也没什么好气，“她是盖那星的舒维尔人，刚刚我回去没带翻译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，这样从天而降，你觉得会是什么来历！”

“你们整天满嘴的仁义道德，表面一副平等的模样，一旦涉及种族便又是另一套原则。”蕾重重的吸了口气回答，“我也是舒维尔后裔，不如你把我一起交出去算了！”蕾越说越生气，把刚刚辩论用的资料摔在地上。

青蹲下把本子捡起来胡乱塞回蕾的怀里扭身准备离开，临走时扔下一句，“你简直不可理喻。”

蕾望着青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片灰茫茫的尘土中，想不到这就是刚向自己求过婚的人。她抱着那堆垃圾般的辩论材料，周围的同学又不合时宜的在她几米开外围拢过来，在轻蔑的议论声中，蕾低头急速往回宿舍的路上走。

V

舒米被独自留在陌生的房间，吃了蕾临走前留下的几颗药，躺了一会儿后甚至可以勉强坐起身子。刚刚那个男孩子过来跟自己用奇怪的语言试图交流，可舒米耳朵下的记忆体好像在落地时出了问题，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。她想用肢体表达不过刚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碎了一样。

她肯定没听到昨晚青和蕾的争吵，不过舒米还是确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雾萨人，看上去罗巴星已经完全被雾萨人征服了，童年的记忆大概都会给人以错觉，有关故乡的最后一点温热，只剩下与父母永恒的生离死别。

窗外灰银色的土地上错落的高耸着几栋尖尖的建筑，这跟童年时盖那星半圆形的房子风格完全不同。舒米还没机会想起过去那些细枝末节的片段，她能体会到只是空白，在地球上，她总能清醒的预知未来即将发生的事，现在突然不行了，这种感觉就像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，像当年从盖那星离开父亲被迫驱逐到地球，甚至像重新回到母体一般无力。跟她从小就感受到的，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无力一样。

VI

听到清脆的一声响，房间的门又平移着打开，舒米艰难的转过身子，见到是蕾不免松了口气，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国度，她暂时不再想见到新的人。

“来吃点东西，你一定饿了。”蕾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，指了指。

舒米走到桌边只是看着却没有伸手，蕾看明白了舒米的困惑，按了个按钮，深灰色的盖子自动掀了起来，她把包装好的一小罐子水打开递给舒米。当舒米喝了在罗巴星的第一口水，这冰凉透彻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，这就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故乡的味道。想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干涸的环境，每次得到水都像是一份生命的礼物。

她含着眼泪几大口便喝光了个整罐的水，甚至还活动了一下四肢。

“看来你是渴坏了，”蕾也笑了，“虽然罗巴星这几年实现了正常供水，可每人还是限量，这里水资源紧缺，大家都在节约。”

“是啊，整个比丘星系都缺水呢，”舒米点点头，“你也是舒维尔人吧？”

“算是，”蕾答，“也不是。我的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盖那星舒维尔人，我却是在这里出生，那是很长的故事了，有空可以慢慢讲给你。你呢？是从哪里来？家人还在吗？”

这个温柔的女孩让人多难拒绝，舒米几乎就要卸下心防说出自己的身世。可没那么容易，房间内外突然警铃声大作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，宿舍门就被打开，几个军人全副武装的冲了进来。

安全军！舒米心里闪过一个不详的名字。当然不是，他们只是罗巴星的警卫，一个男孩跟在他们身后进来，指着舒米说，就是她！那当然是青，带着仇视和鄙夷的目光。

在蕾愤怒的尖叫声中，舒米顺从的被警卫带走，她知道反抗没有用，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规则。在熙攘的人群里舒米看到一个个期待和好奇的目光，是她许久未曾经历的被瞩目的感觉，眼前的一切都跟想象全然相反。她只不过想回过去的家，为了这个还计划了那么久，不惜背叛自己最爱的人。而奇洛，恐怕已是宇宙中漂浮的一粒尘埃，想到这里，舒米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
选曲

周华健 – 摆渡人的歌
王祖贤 – 声声慢
莫文蔚 – 北极光
何韵诗 – 青春祭
刘文正 – 夜有千眼
麦浚龙 – 无念
赵薇 – 发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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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代太郎 – この儚き運命のうちに~カート・フレグランスのテーマ

灵感

凯伦·怀特小说

爱如果回到从前
错过的花开
是不是依然美丽如初

爱如果还要走下去
牵手的你我
能不能握紧
能不能握紧爱的温度

发现
赵薇
“双”
2005